儅她暈倒在高考考場，一門考試注定零分時，張嬸來往非常熱切。

其實她心裡在嘲笑周曉萌、嘲笑周家，幸災樂禍，表面上卻是各種勸慰，還沒有忘記帶兒子來刷好感。

正因爲知道得太多，周曉萌肩上的擔子很重。

父母勸她複讀，但是複讀意味著晚一年工作，晚一年掙錢。

周曉萌主動試過不上大學直接工作，“學歷”兩個字直接影響著工資待遇，除非她願意像那些濃妝豔抹、穿著超短裙的女生，出賣一些什麽。

有時周曉萌會想，別堅持了，沒有意義，趁自己還有本錢，跟個富二代，一兩年的時間就可以掙好多好多錢。

她知道，圍觀的男女同學也是這麽想她的。她們之所以如此關注她，就是爲了親眼見証白天鵞墮落的時刻……周曉萌很想對她們說，“你們快贏了，因爲我已經快要堅持不住了。”

心中歎了一口氣，周曉萌甚是無奈。

正儅她準備離開這些是是非非的時候，耳邊忽然響起一個聲音，“別堅持了，小馬尾，你這樣做是沒有意義的。”

周曉萌擡頭，男生女生們一起看過去，衹見夕陽的餘暉下，一名和他們年紀差不多的青年款款走來。

“你是誰？”

“這不重要。”

“你想乾什麽？”

“問你一句有沒有興趣拜我爲師。”

周曉萌歪著腦想了想，說：“可是我很窮，交不起拜師費。”

“沒關系，看你長得還算看得過去的份上，我可以答應你肉償。”莫凡說。

觀衆們：這丫好直接，好不要臉……

然而周曉萌依舊沒有動怒，問：“你有沒有特殊的癖好？”

莫凡答：“暫時沒有。”

一大群觀衆：我艸，這孫子巨特碼不要臉！

夕陽下，周曉萌背起單肩包，緩緩的伸出了手。

在無數目瞪口呆之中，莫凡抱起周曉萌，扭頭就跑！

平民校花跟著一個男人跑了……

這是被包養的節奏啊！

“原來勾搭校花這麽簡單，我艸，我怎麽沒想到呢？！”

鬼哭狼嚎。

其實哪怕有人提前把莫凡的話說一遍，結果衹會和送毛巾和水的小夥子一樣，被拒絕。

周曉萌挑男人不看臉、不看衣服，看心。

抱著她狂奔的這個男人，是近幾年來第一個對她說真話的人……

那一句“別堅持了沒有意義”殺傷力巨大，周曉萌的心防本就已經很脆弱了，此話一出，瞬間便將其穿了一個通透。

莫凡說：“小馬尾，年紀輕輕，不輕啊。”

周曉萌看著他的臉，“我可以自己走的。”

莫凡說：“我還有後半句話，你肉都長在了該長的地方，可以忍。”

周曉萌說：“你怕他們追上來打你？”

莫凡搖搖頭，“我怕他們追上來全部被我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