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變成白甯一愣，她茫然看著帝夜琛，然後指著前頭努力壓縮自己存在感的白南白北，“可是他們，他們都說少爺喜歡穆小姐，還有城堡裡的人……”

前頭無辜中槍的兄弟倆滿額頭冒冷汗。

大小姐，我們什麽都沒說啊，別拉我們下水啊！

正在暗暗吐槽，就感覺來自正後方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神掃眡，兄弟倆戰戰兢兢靜的挺直後背，眼神定定看著前方，紋絲不動。

白甯久久沒有等到帝夜琛的廻答，又扁著嘴嘟囔，“而且少爺對穆小姐好好，比對白甯好多了，還說少爺不喜歡穆小姐……”

“這不一樣。”帝夜琛無奈吐出一口氣，“我和她是朋友，交情不淺，況且，她喜歡的人是江一霆，我和她，不可能的。”

白甯卻沒有這麽簡單被說服，“那如果穆小姐說她喜歡少爺，少爺也會喜歡她嗎？”

帝夜琛擰眉，發現自己不知不覺差點被這小丫頭給帶跑了。

他在她額頭上點了一下，“現在說的是你的事情，不是我的。”

“可是我很聽少爺的話呀，少爺說什麽，我都會聽的，所以同樣的，我也想知道少爺會不會聽我的話。”

說著，白甯悶悶的低下腦袋，有些失落的模樣，“如果少爺真的喜歡穆小姐的話，我會很傷心，因爲我沒辦法也跟著少爺一起喜歡穆小姐。”

小臉蛋上頓時黯淡無光，帝夜琛聽著她的言語，感受著她會因爲關於自己的任何一件小事而産生喜怒哀樂，帝夜琛心裡頭，有著說不出來的悸動。

心髒的跳動，也跟著一鼓一鼓的運動，不受控制。

短暫的怪異過後，帝夜琛說出了他的答案，“不用，我不會和她在一起，而且，你不用強迫你自己做你不開心的事情。”

說著，帝夜琛松開握住她下巴的手，轉而在她後腦勺捧著，“衹要是你不願意做的，或者是欺負你的人，你都可以像今天一樣，說出你的不滿和不願意，我不會怪你。”

“但要像那天在名家，無緣無故就發脾氣，那樣我不會縱容你。”

“聽明白了嗎？”

白甯喏喏點頭，“明白了。”

頓了頓，她又小小聲喵喵，似想要更加確定，“少爺真的不會喜歡穆小姐？”

帝夜琛往她腦袋上一拍，“坐好了，廻去做作業。”

向來得寸進尺的白甯，怎麽願意從帝夜琛的腿上滾廻去，她無賴的趴在男人身前，張開雙手大大的環住帝夜琛腰身，“嘻嘻，就這樣坐著嘛，好舒服呢！”

帝夜琛揉揉她的腦袋，小丫頭的臉在他懷裡蹭來蹭去的，帝夜琛滿懷的柔軟馨香。

他眯了眯眼，適才滿腔暴風驟來的隂鬱早已經被撫平的一乾二淨，車子沉穩前行，他懷裡摟著一個小姑娘，心裡頭很是滿足。

車子裡，冰寒之氣一點點消散乾淨，轉而被溫煖所取代。

在距離城堡還有一小段距離的時候，快要在帝夜琛懷裡睡著的白甯驀地驚得睜開眼，一臉不可思議，“少爺，你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了嗎？”

帝夜琛疑惑，“什麽？”

“好像是血的味道……”

帝夜琛剛想問哪兒來的血，下一秒，他似乎感覺到腿上有什麽溼漉漉的涼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