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装客户端,阅读更方便!

七零年代小福包[穿书]第36节(1 / 2)





  王全慌得头上汗都冒出来了:“啊,不是,就是那座山,山里有条大河,现在他们要在那里建堤……”

  “撒谎!”

  “撒谎!”

  一轻一重两声低喝同时在耳边响起,吓得王全一个激灵,好悬没嘴一张,把实话出溜下去。

  殷春峰跟苏芫两人对视一眼,前者手松了松,示意苏芫:“你先说。”

  他的眼底有着好奇,苏芫明显是不知道小师叔祖近况的,那她是怎么看出来对方在撒谎的?若不是他很确信昨天小师叔祖还好好地躺在家里,只怕他都信了对方的话了。

  苏芫紧紧盯着王全,举着手里的手串递到他跟前:“你最开始说师父离开大山村不久就遇害,那么离师父遇害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快五年,你为什么一直不来报信,偏要等到这时候?”

  王全支吾着说不出话来。

  苏芫一顿,便继续道:“好,就算你有事耽搁了,无法来报信。我们托秦厂长月月往你家里派人打探,就算每回都找你不到,你总该能听到点消息,这么久,你为什么不来知会我们?”

  “而且,刚才,”苏芫一字一句:“你说师父被野物攻击致死,并且连个全尸都没留。那么我问你,师父他残留的尸骨到底是哪部分?你凭什么就认定那是他?!”

  王全被苏芫这一句接一句的逼问逼得大脑一片空白,拼命回想信里的内容,可是那信很短,除了一句叫他去大山村给苏芫报信说他师父已死尸骨无存外,就是一串手串以及一叠钞票。

  他急得满头冒汗,抓耳挠腮,身周几人虎视眈眈,更显得他心虚慌乱得如同一只被抓了现形的猢狲。

  “我,那个,我,当时就剩下半只手掌!”对,信上说残存得越少越惨烈越好,这样苏芫他们就只顾得伤心不顾分析了。

  哪知他这话一出,苏芫的心“扑通”一声就落了地,然后笑了:“你凭什么?凭什么就凭一只手串半个手掌就认定那是我师父?难道就没有那么一种可能,这手串被我师父赠于他人,或者是意外掉落那里?”

  王全还不知苏芫已经发现端倪,兀自嘴硬:“我当时就在附近,听到并且看到老先生被攻击了!”

  “哦?”苏芫笑容更盛,纤细的手死死抓着那串手串才勉强控制着自己没揍下去:“既然你当时就在场,又能准确辨认出那就是我师父。那说明你当时离得不远,可是……为什么这般狂躁的野物竟然偏偏放过了你?独独攻击我师父一个?!并且,你身上一丝伤疤也无,这怎么可能?!”

  说到这里,苏芫眼神一寒,看向米卫国:“卫国,我怀疑我师父是被这个人害死的!否则为什么他一躲就是五年不见我们?现在回来,说不定就是缺钱所以想来捞一笔!”

  “我们现在就拉他去公社见官!”

  *

  “我们现在就拉他去公社见官!”

  这掷地有声的话音一落,王全就感觉自己的脖子一紧,立马被米卫国套上一根粗壮无比的绳索。

  王全顿时吓得心胆俱裂,“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叩拜:“嗷!不是!我是撒谎的!我没有杀人!我,我也不知道老先生在哪里,就是收到一封信,信上说叫我来跟你们报信引你们去别的地方!我真没杀人!没杀人!”

  王全哭得涕泪横流,竹筒倒豆子一般把实话全倒了出来,生怕说得慢了点,这个凶残的女人就把他拉去公社定罪了。他现在可不敢去公社。

  苏芫说得没错,他整整五年没有出现,确实是有问题。

  当初他太穷,偷偷把大队母牛下的小牛犊给杀了吃了,被人抓了现形。当时公社要抓他判刑,他吓得连夜出逃,这么多年一直流浪在外,连脸都不敢露。

  这次若不是信里的人说事成之后还重重有赏,他也不会冒险回来这一趟。

  哪知这一趟回来,不但钱没捞着,还差点背上个杀人罪名。王全蜷在地上,哭得心胆俱碎。

  得知一切都是一个骗局,苏芫心神一松,一跤跌坐在地上,手里一直紧紧握着的手串也一松,咕噜噜滚了出去。

  殷春峰弯腰拾起那串珠子,迎着光细细地瞧。

  串子确实是小师叔祖手上的那串没错,他在家时日日帮小师叔祖擦身,见过这手串无数回了,连上面哪颗珠子有道划痕,哪颗珠子包浆特别亮都清清楚楚。

  他心里生出一丝疑惑:为什么这手串会出现在这里?

  然后转眼,他就看到脱力坐倒在地的苏芫,心里顿时升起一丝佩服。他是因为自己清楚知道小师叔祖在自己家,没可能独自一人出现在大山里而知道对方撒谎。

  但是苏芫,在全系着小师叔祖安危,又不知对方近况的情况下。还能保持敏锐的思考,这就十分难得了。

  殷春峰的眼里带了丝他自己都没发觉的钦佩与欣赏。

  米卫国看着他这样子,脸上表情突然变得警惕,起身一挡隔住他的视线:“你到底是谁?怎么会知道老先生的事情?还有,你不许那样看芫芫啊,她是我的妻子!”

  殷春峰顿时回神,看着米卫国的表情感觉有些好笑,“如果你们是想找师父,我想我大概知道他的一点消息。”

  米卫国虚眼看他:“你休想再骗我们!你要敢也来骗我们,信不信我一叉子把你叉出去!”

  何平蹲在面前,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完全搞不明白这王全怎么就成了一个骗子了?

  这会儿再一听米卫国的话,顿时紧张得说话直打突突:“呃,我,我可不是他同伙,我,我就是听我姐夫说,说找到他,叫我带他来找,找你们!”

  何平是真怕米卫国。

  当初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是在山里,当时他们一行人被一头野猪追得无处可逃。结果这米卫国上来大喝一声,一拳就把那野猪给干翻在地!

  自那以后,他不知做了多少回噩梦自己被米卫国一拳干去天边,“咻”地消失不见。

  米卫国被何平一打岔,原本紧绷的情绪倒是缓解一丝,然后看着苏芫:“芫芫,这殷春峰说他知道师父消息,信吗?”

  他太生气,以至于连面上的尊称都不愿保持了,直接连名带姓地喊了出来。

  苏芫怔了会儿,盯着旁边哭得直打嗝的王全:“捆起来,然后我们都进去说。”

  村里人多嘴杂的,不过这么会儿功夫,周围就聚了不少看热闹的乡亲。还有很多情况,她都想再仔细问一问。

  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整个事情不那么简单。

  比方说,为什么这王全会收到那么一封信?据他说,他不是一直在外流浪么?那又是谁能这么神通广大,随时掌控他的行程呢?

  再比方说,为什么偏偏是这时候来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