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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柴米油盐诗酒花第63节(1 / 2)





  这或许是她想对自己说的话。

  梅乡,小桥流水,白墙黛瓦。

  茶馆里,霍云松见到了黄璨,她捧着肚子小心翼翼走来,因为没有化妆而略显憔悴,据说,只有怀男胎的时候母亲才会如此。

  “你要见我做什么?”霍云松问,“我们之间恐怕没有什么好谈的。”

  “看来之前的事你已经知道了。”黄璨微微笑了笑,“早知道孟樱的男朋友是你,我也不会给自己找这个麻烦。”

  这话绝对是真心的,她根基不稳,没必要和霍家继承人对上。

  不过,事已至此,她也不会低头求饶,原本她就选择了和霍云松截然不同的立场。

  何况,霍家是庞然大物没有错,霍云松是令人忌惮没有错,可就是这样,才令人兴奋,不是吗?

  霍云松看出了黄璨眼眸中流转的神采,这是一个天生适合在四九城里生存的人,她善于抓住机会,聪敏,心狠,他知道他不能像前世一样轻易处理她,只要给她一丝丝机会,她都能翻身爬起来。

  真可惜,这样的人就应该在她成长起来之前就解决掉。

  凡事有利就有弊,他不是神,自然也不能面面俱到,同样的时间段,他选择了去孟樱身边,和她与世无争过了大半年的日子,也就给了黄璨成长的时机,不过,就算重来一万次,他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孟樱,永远都是最重要的。

  “过去的事不必再提了,”既然黄璨已经长成,他也没有必要沉浸在后悔中,反正都是迟早是要收拾的,他又何必多费唇舌,“你也不是来和我说这个的。”

  黄璨抿唇一笑:“大公子是个聪明如,自然知道我为什么来?”她佯装无意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不过以示诚意,还是由我开口吧,其实,我今天来,是有人让我当个中间人。”

  霍云松当然知道是谁要黄璨来的,大少爷那天脱口而出说他被戴了绿帽子,这叔叔能忍,婶婶都不能忍,事关男人尊严,家族血脉,岂能儿戏?

  这不,拉不下脸来道歉,就把黄璨这个田家的女儿,他的情人推出来了,挨骂给难堪都行,就是给霍云松出气来着。

  霍云松实在看不上他的所作所为,做了事却不愿意承担后果,是个没有担当的人,哪怕他不肯痛快认错,那态度强硬也不失为霸气,可偏偏他退缩了,又不愿意站出来,推了个出气筒过来,有什么意思?

  不过,他和黄璨有私仇,有这个机会不利用倒是可惜了:“你倒是很有勇气。”

  黄璨也不欣赏大少爷这做事的风格,比其他老子来还是差了点,但是,如果他不是这样的人,她怎么能有表现的机会呢?

  她又不是因为爱才和他上-床生孩子的,这个男人如何,她不关心,她关心的,永远是自己可以在这件事上获得怎么样的利益。

  “我是自告奋勇。”黄璨微微一笑,“正好和大公子了结一下从前的事。”

  她有信心,霍云松不会做得太过分,也只能适度,否则就是打了大少爷父子的脸,又和田家结了死仇,就算是恨她入骨,也不会那么做。

  像他们这样的人,忍是必备的能力。

  越是往上走,越是谨慎小心。

  霍云松也知道现在不是对付黄璨的时机,他固然可以略作报复,但怎么能比得上计划中的安排来得痛快呢?

  所以他说:“那正好有一件从前的往事,可以请黄,噢,不,田小姐帮忙。”

  黄璨心头微微一跳,她知道这些世家关于“小姐”和“姑娘”的说法,有那么一瞬间,她怀疑霍云松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但她很快就镇定了下来,若无其事地说:“是左晨旭吗?”

  “希望你的安排能让我满意。”霍云松轻轻笑了起来。

  他何必亲自动手对付左晨旭呢,黄璨自然愿意效劳,有什么比看着他们反目成仇更痛快呢?

  他还记得当年孟樱说,左晨旭连续几个月不回家,她不想念他,甚至希望他一直都不要回来了。

  那个时候他即是希望左晨旭离她远远的,不要占有她,又想,或许那个时候他回来,对孟樱也是一种安慰。

  他多么希望那个人是自己。

  “大哥?”霍苾芬看到走路走到一半突然停下来的霍云松,疑惑地发问。

  霍云松回过神来:“阿樱呢?”

  “孟小姐说她先回香铺了,会给你留着门。”霍苾芬问,“需要我去把孟小姐接过来吗?”

  “不用了。”霍云松压下思念,“我开完会之后去找她,你留在这里就行。”

  青萍距离梅乡最多就二三十分钟,最近进梅乡的人都查得严,虽然越来越多的游客想要在开会前先睹为快,但拿到通行证的少之又少,连带着都不堵车了。

  霍云松到家的时候才七点多,孟樱正在书房里看书,狸奴窝在她腿上打哈欠,没有他在的时候,孟樱和狸奴的相处还是很愉快的。

  但是他一来……“喵~~~~”狸奴从孟樱膝盖上跳下去,绕到霍云松脚边打圈圈。

  霍云松敷衍地摸了一把它的背脊,走过去揽着她的肩膀:“阿樱。”

  “你回来了。”孟樱放下书,“辛苦吗?”

  “好辛苦。”他把脸埋在她颈窝里,“所以你不要动。”

  孟樱搂住他的腰:“吃过饭没有?”

  “早就吃过了。”霍云松亲吻着她的耳垂,“你放心,苾芬会照顾我的生活起居,我不会饿着冻着,但我很累。”

  他放松了紧绷的神经,“只有在阿樱身边,我可以什么都不想。”

  孟樱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所做的事她完全不了解,廖君洁当时在这里说的话真对,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实在令人难受。

  “幸好还有阿樱。”他说,“没有你,这日子过着有什么意思。”

  “可我什么都帮不了你。”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