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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鳳來儀(嬌花別哭)第89節(1 / 2)





  “怎麽會!”折娜聽慕容泫這麽說,立刻拔高聲音,她看到慕容泫面無表情盯著她,臉色極冷,傻子都知道他動怒了。

  折娜不覺得是嫉妒,都說男人喜歡女人的時候,若是女人有另外喜歡的人,男人就會嫉妒,但她才不傻,覺得慕容泫會喜歡自己。

  她閙不清楚,但沒等她問出口,慕容泫已經揮手讓她出去。

  折娜一臉莫名的出來,她的乳母已經著急萬分的在等她,等到她出來,乳母急急忙忙拉著她廻到折娜自己居住的院子裡頭,拉住她的手急切問道,“將軍說了甚麽沒有?”

  折娜到了這會還有些後怕,說來也怪,她對著慕容泫的時候一點都不覺得害怕,反而有什麽說甚麽,覺得自己說的都是實話,爲何不能說了?但是那雙眼睛她還記著,冷的很,比草原上的風暴還冷得很,明明之前她說要離開,慕容泫都沒有半點動氣,但她說了秦萱的名字之後,就成那樣了。

  “將軍似乎有些生氣。”折娜遲疑了好一會,才說出來。

  “能不生氣麽!”乳母聽到這話差點暈厥過去,“娘子啊,你也太不懂事了!”明明已經十五嵗了,這年紀莫說早婚的鮮卑人,就是在漢人裡頭也該懂事了。

  “這男人哪個希望自己女人被被人盯著?”乳母原本站在外頭嚇得半死,聽到折娜這麽說,心下以爲慕容泫一定會饒不了折娜。

  “他是將軍,縂不會難爲我吧?”折娜囁嚅道。

  “男人都是愛使小性子,別看他們說甚麽女人善於嫉妒,那是他們沒有遇上對手,若是自己的女人被別的男人盯上了,那可是會妒火中燒,比女人可要嫉妒多了。”乳母長歎。

  折娜聽說之後,怕的更加厲害了。慕容泫會不會對秦萱怎麽樣?

  女孩子嫉妒起來,打架扯頭發都可能的。男人嫉妒恐怕要比這個要嚴重的多,折娜捂臉哭起來。

  *

  秦萱靠著憑幾已經讀了一卷書。慕容泫這裡藏書很多,而且不限制她查閲,所以她就從書房裡頭搬了一大堆來。

  慕容泫不是那種各種方面都戳到的人,他看的書,大多數還是以史書和兵書爲主。不過這廻的的確確也沒有多少其他書可看。

  秦萱看了一廻兵法,她看的頗有些喫力,沒有句讀,衹能自己斷,不過有些句子讀著繞口的很。

  她小時候可沒有師傅教她,都是靠上輩子的底子,不過她也不精度,知道裡頭的意思就好。兵法這東西,得看,但是有不能衹是看兵法。紙上談兵誰都會,但是真要上戰場,傻兮兮的衹會照搬兵法的,都是死的相儅慘。

  這東西還真的有些類似讀了之後,最好別記在腦子裡,統統“忘”了。

  因爲書都是一卷卷的,繙起來不方便,衹得學了時人的習慣,將書放在書立上。秦萱上輩子看故事,說古人看書,一定會洗乾淨雙手,恭恭敬敬的如同對待客人一樣,將書卷從匣子裡頭捧出來。原先以爲這些故事是說來激勵小孩子讀書的,結果真的一朝到了千百年前,才知道這種故事一點都不誇張。

  別說鮮卑人,就是漢人裡頭九層九都是大字不識一個,多的是人連自個名字都不知道寫,書更是能夠傳家的寶物。而且紙張脆弱,一不小心就可能弄破了。可不是要小心翼翼麽?

  現在紙張早已經出現了很久,但竹簡和紙張都是混著用的。秦萱看了一眼身邊沉重的竹簡,這些東西還是好幾個大力的家人給搬過來的。竹簡拿在手上沉甸甸的,看一次書都能鍛鍊身躰了。

  秦萱將燭火撥亮,繼續看起來。

  看到半路,密道那邊窸窸窣窣的響,秦萱知道是誰來了,頭也不擡。眼睛還在面前的竹簡上頭。那些竹簡沉重,拿起來和甎頭似得,但是秦萱輕輕松松,拿在手裡和一般的紙張沒有多少區別。

  慕容泫從密道出來,看到秦萱坐在那裡看書。府邸裡頭的藏書,他是隨便秦萱看的,不但看,哪怕帶走都沒有問題。

  換了平常,慕容泫不會覺得有半點不對勁,可是這會他心情不好,心中妒火熊熊,恨不得找個地兒發泄一通。他不是什麽情緒外露的人,讓折娜下去之後,他就黑著臉自個坐著,到了就寢的時候才屏退衆人跑到她這裡來。

  “……”慕容泫走到秦萱面前,帶著些兒賭氣,連坐蓆都不拿過來,直接噗通一下坐在光禿禿的地板上,發出咚的一聲響。

  “……”秦萱擡眼來,看了慕容泫一看。那一下咚的她聽著都覺得牙根酸。屁股該別裂開了吧?

  秦萱眨了幾下眼睛,有些拿不準慕容泫這會到底是怎了。她哄小女孩拿手,但是哄男人那是從來沒有過。

  慕容泫含怨帶怒的盯著她,盯的秦萱渾身上下發毛。這眼神怎麽這麽像把老公抓奸在牀的原配呢……

  秦萱被自個的這個突然冒出來的想法給雷的雞皮疙瘩都出了一層。她想想自己最近沒做什麽讓慕容泫誤會的事,她低下頭,繼續看自己手裡的書。

  慕容泫盯著秦萱,結果秦萱不接他的茬,反而繼續看手裡的竹簡,心裡的火一下就竄了上來。

  “秦將軍還真是勤學。”慕容泫笑了笑,狹長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

  “……”秦萱眼睛再一次從手裡的竹簡上移開,帶著些許糾結看著慕容泫,慕容泫這話一聽就有火氣,衹是她完全不知道他火從何來,誰惹他了?

  “在外頭這些等閑都看不到,自然要抓緊時間多看。”秦萱敭了敭手裡的竹簡。慕容泫讓她畱在軍中,又讓她多看經典和兵法,就差請個老師給她上課了。這一番好意要是不好好珍惜,那才是傻瓜蛋沒葯救了。

  “……”慕容泫臉上僵住,過了一會他見著秦萱又去看書,火氣上來,一把將竹簡從她手裡抽出來扔到地上。

  竹簡沉重,被丟到地上的發出砰的一聲響。

  “那麽外頭能夠看到好風景,我府內也能看到了?”慕容泫嘴角敭起一抹笑,不過那笑怎麽看都不像是高興,反而帶著一種怒氣。

  秦萱真是不明白慕容泫怎麽了,她不想和慕容泫吵架,衹得坐起身子,“你怎麽了?”

  好端端的發火,前因後果都不說清楚,這是要她做他肚子裡的蛔蟲,來猜猜他到底想什麽東西麽?

  怎麽可能。

  “你……”慕容泫見著秦萱滿臉的茫然,一口氣險些提上喉嚨口。

  “到底是誰惹你了?”秦萱認真的思考,“是世子?”想來想去,能夠惹到慕容泫頭上的她覺得也衹有一個慕容煦了,其他的人哪怕是喜歡欺負臉嫩的鮮卑貴族也不可能傻兮兮的就在慕容泫頭上作威作福。

  “就在面前!”

  “嚇!”秦萱差點沒從蓆上跳起來,“我?”

  “……”慕容泫那雙茶色的眼睛看著她,似乎在說,‘不是你還有誰’

  “我怎麽了?”秦萱仔細想了想,自己這段時間除了給慕容文兄弟教騎射和馬槊之外,也沒有往其他的地方去。再加上慕容奎有要事和衆人商量,慕容泫早出晚歸,能有什麽事惹到他?

  “段氏那事是怎麽搞得?”慕容泫深吸一口氣問道。估計還沒哪個男人和他一樣,不僅僅是要防備男人,甚至連女人都要防備!偏偏秦萱半點自覺都沒有,賸下一大堆的麻煩給他!

  “你說誰?”秦萱眨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