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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1 / 2)





  容音坐在岸边,看起来小小的。她揪着身边的青草草尖,状似不经意地道:“莲子村是有什么神在庇佑吗,我看女人们都怀着孩子,多子多孙,也是村里人的福气。”

  女人的眼里闪过一丝灰败的情绪,她看着身旁什么都不明白的小姑娘,声音很低:“你不懂。村里的女人只有怀上孩子的几个月才会好过些,可是生产痛,生完孩子,可能会更痛。”

  “说到底,女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就是受苦的。”

  女人叹息着,望向远处雾蒙蒙的湖面:“不知道你这种养尊处优的小姑娘为什么会来到这里,等到雾散了就赶紧走吧。再不走,以后可能就走不掉了。”

  女人说完后,就埋头洗起衣服来。

  看样子她不愿多说,就算她继续问,也得不到什么。

  容音沉思了片刻。像是怕惊到女人,她放轻了声音,很慢很慢地道:“你知道张秀秀是怎么死的吗?”

  这个名字刚从她的舌尖滑落,女人的手便顿住了。

  她转过头,脸上带着深切的悲伤和浓浓的恐惧,两种情绪在眼睛里交织,她看向她的目光便显得格外复杂:“你是怎么知道这个名字的?”

  村里死人了,这个女人到现在还不知道。

  容音指了指那间屋子的方向:“有个叫东子的男人死了。”

  她眨了眨眼,平静地把男人的死相描述了出来,女人就算没有亲自看到,也能从她的描述中感觉到他死得有多惨。

  她侧耳听着,她的脸上没有惊慌,没有害怕,甚至没有对死者的同情,反而带了一点复仇的快慰。

  容音望向湖面,听见女人嗓音颤抖地道:“她果真回来了。”

  话里的情绪,不是恐惧,是兴奋。

  ……

  在与容音分开后,肖渡很快便走到了那扇黑色铁门前。

  他在出事的屋子里看到了守门的男人,现在男人还没有回来,他可以自由探索一段时间。

  铁门上插了门栓,又用锁头锁住,铁门的两个把柄之间还缠着沉重的黑锁链。肖渡偏头看了一眼周围的院墙,院墙很高,最上面还用水泥封着,水泥里插着一溜的碎玻璃碴子。

  所有的东西,都在对他叫嚣着禁止入内。

  肖渡勾了勾唇角,找了块比较容易借力的地方,指尖攀住水泥墙的边缘,轻巧地翻了过去,像一只灵活的猫,落地都没有发出太大声音。

  农村住处结构都差不多,这里和他们住的地方相同,也是三面三间屋子。肖渡站起身,径直朝主屋走去。

  村里很少会进外人,村民们对张秀秀的名字都讳莫如深,自然不会过来,平时看门顶多就是防止小孩进去。大门被加了三层锁,里面便没有做太多措施。

  主屋的门没锁,肖渡推开门走了进去。

  门后是空荡荡的房间,除了火炕以外,就只剩下了光秃秃的墙壁,墙壁很脏,沾满灰尘,上面有几个矩形颜色稍微浅淡。

  这里原来应该挂过相框。

  不出意外的话,这应该就是张秀秀的家,在他们来之前,张秀秀的鬼魂肯定出现过,甚至还带来了血光。所以那些村民才会如此畏惧她,把她生前用过的任何东西都清空了。

  大门锁死,那些家具应该早就被烧掉了。

  其他两间屋子也都被清空了,肖渡来到了屋后。

  房屋后面也是藕田,荷花这种植物不需要精心侍弄,放置不管的话,也会长得很好。可他走到藕田的时候,发现整片田都空了,田里的水是淡淡的粉色,散发着浓郁的臭味。

  菜园子里的东西也都枯死了,园子正中长着两棵李子树,树上挂着枯黄叶子,枝头上零星挂着干瘪发黑的果子。

  肖渡折断了一根比较粗的枯枝,枯枝断口处不见一星绿色。

  果然是闲人免进的鬼宅。

  看来此行是不会有什么收获了。肖渡捻了捻手上的枯叶碎屑,转身走回院子,却意外在院子里看到了一个人。

  那个男人站在院子里,似乎是刻意在等他。

  “你怎么会在这里?”

  瘦小的男人,一脸颓废懦弱相,正是潘建夏。

  肖渡的外表看起来温柔好相处,潘建夏在他面前没有那么大的压力,他开口道:“我有点事情想和你谈。”

  “你说。”

  “你和那个叫容音的,都不是第一次进行游戏吧?”

  “这是我第二次游戏,她的话,我不是很清楚。”

  “你们两个是不是在组队,故意和我们四个分开行动的?”

  “是,那两个女玩家没有任何用处,我不想带着她们。”

  “我觉得也是。”

  潘建夏见到肖渡如此坦然,便继续道:“其实,那三个人看起来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那个叫楚三三的,有那个钱,却没那个气质,说着嫌弃这个嫌弃那个,到农村却轻车熟路的。估计她就是从乡下进城的野鸡,运气好被有钱人包养了,专门破坏别人家庭。”

  “说不定她还逼死了好几个原配,不然死了也不会到这来。”

  “余芭玲那副死样子你也看到了,那种女人犯起瘾来可是六亲不认,为了攒钱买那东西,抢劫、杀人、卖身她什么做不出来。带着她,今后她要是在游戏里犯病了,那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