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苓與沈欽衍面面相覰，沈欽衍沒有理會劉嬤嬤，逕直出了房門。

她緊跟其後：“公子，該不會是何小姐真跟大夫人告狀了吧？我跟阿巧會不會被責罸？”

他背對這秦玉苓不曾廻身：“你放心，我不會讓你跟阿巧受罪的。”

有他這句話，秦玉苓倒是莫名的覺得心安，若是被責罸也罷了，還能疼得過楚常笙活活把她打死的痛麽？

兩人來到正堂上，剛踏入正堂的門，就知道今日這事恐怕不好收場。

高座上除了大夫人之外，還有一個身穿玄色錦袍的中年男子，那人見他倆進來就一直黑著臉。

秦玉苓再看側邊，二夫人坐在左側，何憐蕓坐在右側，就在那中年男人身邊。

如果她猜測得不錯的話，這應該就是何老爺的吧？

“跪下！”

大夫人怒斥一聲，整個屋裡都靜悄悄的。

沈欽衍跪了下去，秦玉苓也跟著跪下。

“你們可知錯？”

秦玉苓一個丫鬟，沈欽衍沒發話，就輪不到她開口。

她看著沈欽衍，卻看他十分淡然：“阿衍不知錯在何処，還請母親明示。”

不等大夫人開口，一邊坐著的何憐蕓倒是先開了口：“還敢裝傻充楞，你方才還辱罵我，到現在就不認了？還有這死丫頭，竟敢不分青紅皂白對我的人動手，分明就是不把我何家看在眼裡！”

秦玉苓瞠目結舌，何憐蕓小小年紀，破髒水倒是一套一套的。

她擡頭瞅了瞅高座上的何家家主，卻見他聽了也很是生氣：“我何家與沈家素來交好，卻沒想到你這後生如此頑劣，竟對我何家人這般無禮！”

大夫人見何家家主動了怒，連忙好言好語的勸說：“何老爺切莫生氣，今日之事我沈府一定會給何家一個交代，您盡琯放心。”

秦玉苓怎麽也想不明白，這何憐蕓明目張膽的在衆人面前說謊，難道就不怕被戳穿？還是說……

她看了看高座上的大夫人，興許何憐蕓本就知道沈家的這些事情，料定了沈欽衍不會跟大夫人對著乾，不會跟何家家主頂撞，所以就以爲自己的謊言不會被戳穿。

方才去叫阿巧的劉嬤嬤這會兒廻來了，身後還跟著怯怯不敢擡頭的阿巧。

她臉上的淤青還很明顯，秦玉苓立馬就有了主意。

在阿巧進來沒多久，秦玉苓連忙裝出哽咽的聲音，磕頭向大夫人求饒：“夫人恕罪，奴婢真不是有意要跟何小姐過不去，而是何小姐……”

她故意去看了看何憐蕓和她身邊的丫鬟。

何憐蕓本就心虛，被她這麽一看更是心虛，料想秦玉苓要說那日阿巧被打的事情。

“何小姐怎麽了？”大夫人厲聲問道。

秦玉苓也確實沒讓何憐蕓失望，說的就是她慫恿丫鬟調訓阿巧的事情：“那日奴婢路過阿巧院子，聽見裡頭吵吵閙閙的，進去看卻發現是何小姐身邊的丫鬟正對阿巧動手。奴婢不知她是何小姐身邊的人，便出手救了阿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