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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章 奇怪的女孩

第 32 章 奇怪的女孩

“陈玲月?你说七郎托梦让你娶的女人就是她?”常遇春他妈点了点头,而后斜睨了我一眼:“叫人。”

我看着那老头儿,知道这个人是这家中最有权威的,以后的日子就要靠这老头儿了。上前了两步,朝着那老头儿甜甜地笑道:“爷爷好。”

鸦雀无声,就连上菜的下人都停住了动作。常遇春他妈脸青一阵白一阵,倒是那老头儿边上的老太笑了笑:“罗素,这人都来了这么一会儿了,你怎么就不好好教教她?”

“闭嘴!”老头儿涨红着脸喝了一句,显然是被气得不轻。

边上的周妈妈已经白了脸,扯了扯我的衣服下摆:“这个是老爷,是您的爸爸。”

我脸也白了。原本常遇春他妈对我就没什么好感,现在这样一来,这老头儿对我肯定也没什么好的印象,这地方还真是没法待了。

“坐下吃饭。”老头儿拍了拍桌子,“饭桌上吵吵嚷嚷的像什么样。”

随着老头儿的一句话,在场的人一片沉默。我坐在罗素的边上,下人开始布菜,接下来的时间,饭桌上只剩下一阵咀嚼声。

我不喜欢这样吃饭的方式。二十多年的时间,吃饭的时候就应该坐一个大圆桌,一家人有说有笑,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每个人都自顾自地吃,吃完了就放下筷子等着老头儿。

这里的东西很好吃,可我并没有什么胃口,囫囵吃了点就放下了筷子。罗素不动声色看了我一眼,往我的碗中舀了一勺东西。

我看着那一小块一小块白色的东西,胃里犯腻:“这个是什么?”

“雪蛤。”

我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雪蛤,就是东北林蛙的输卵管,吃这种东西给我的感觉,就像是吃动物的睾-丸。

“不想吃就下去。”老头儿扫了一眼我,重重地咳了一声。我下意识看了一眼罗素,她却别过了脸,根本就不看我。

我巴不得离开这个地方,既然老头儿说话了,那应该就没什么事情了。干脆就站了起来,朝着老头儿点了点头就上了楼。现在看来,这房间倒是个自在的地方,如果没有常遇春在就更好了。

我发现几乎是一进到这个房间,常遇春就来了。我从来没有看见过他的实体,只是听得见他的声音。他每次都说在我的身体里面,可是我也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

“听说,你叫我爸爷爷?”常遇春的声音中透着些笑意,“我倒忘记告诉你了。我妈是二房,我爸四十五岁的时候生的我,那时候我妈才十八岁。那老女人是我爸的大房,和我妈向来不对盘,你这回算是踩上铁板了,还是块烧的烫着的铁板。”

我对他的幸灾乐祸深恶痛绝,明知道可能会出现这样的事情,那他早干嘛去了。怎么不抽时间跟我说说家里的情况,我也不至于出那么大的丑。

可我很快就抓到了他话中的问题,觑了他一眼:“听说?你听谁说的?”

“我自然有我的办法,你今儿最好早点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起来。”说着,他似乎是沉吟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当然,要是钻到床单下面就更好了。”

我顿时手脚冰冷。托我那个没良心的妈的福,对于这种异世界的事情我还是懂的一些。我就听我妈说过,要是房间里有鬼,那就睡到床单下,这样鬼就看不见你了。

这个房间很大,可是越大的房间,那种冰冷空旷的感觉就更加明显,更不要说这个房间诡异的装饰。我有些犯怵。尽管我嫁给了一个死人,而且这个死人现在正在和我对话,但这并不代表我就不怕那些鬼魂。

常遇春被我的表情给逗乐了,我觉得一双手轻拍了一下我的肩膀,然后就是常遇春的声音:“我在这里待不久,接下来就靠你自己了。”

我忙去抓肩膀上的那双“手”,可肩膀上空荡荡的,哪还有什么东西。

静谧的夜晚,窗外植物的影子投射在窗户上,就像是张牙舞爪的野兽。时不时传来几声猫头鹰的叫声,凄厉地几乎能够穿破人的耳膜。我躲在床单下,整个人都有些发抖。

长久的恐慌让我的神经紧绷,从未有过的疲惫袭了上来,我终于抵不过倦意,沉沉入睡。

恍惚间,似乎有人在推我。我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就看见一个下人打扮的女孩子扑闪着眼睛看着我。

“怎么了?”我揉了揉眼睛,是一个扎着双麻花辫的女孩子,长得算得上清秀,还很讨人喜欢。这女孩子看着有些面生,可是我到这里也不过一天,哪有每个人都认全了的。

“少奶奶,二夫人让您过去。”那女孩子声音有点像早期的王菲,十分空灵。

二夫人?刚睡醒,我脑子还有些迷迷糊糊的,好半天才想到二夫人就是罗素,也就是常遇春他妈。可是这么晚,她找我干什么?

我有些奇怪,可是那女孩儿又催促了一声:“少奶奶,您快点过去吧,晚了二夫人就要生气了。”

一听到罗素又要生气了,我一个激灵,坐了起来。也是,这万一真的有什么事情被我拖延了,那怎么办?随便披上了一件大衣,我跟着那女孩儿走在幽长的廊道上。白天的时候还不觉得,现在这个时间就觉得这个走廊特别恐怖,让我一阵犯怵。

我下意识回过头看了一眼走廊,再回头,那个女孩儿却不见了。

“诶,你在哪儿?”我轻声地叫刚刚的那个女孩儿。我不知道她的名字,可这儿就我们两个人,这么叫也没事。

“你在找我吗?”是那个女孩儿的声音,我回过头,就看见那个女孩儿倒挂着,紫红色的舌头伸得很长很长,晃荡间几乎能贴上我的脸。那双赤红色的眼睛牢牢盯着我。那之中怨愤狠毒的光让我骤然一惊。

我连着后退几步,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我被吓傻了,甚至连叫人都忘记了。直到那个女孩儿到了我的面前,我才狠狠一钉自己的手掌心,旋即高声交了出来。

大厅中瞬间灯火通明。周妈妈穿着睡衣从房间中出来,看着我整个人软倒在地上,就上前了两部扶起我:“少奶奶,您这是怎么了?”

我似乎是抓到了救星,一把抱住了周妈妈指着前面:“女孩儿,一个梳着双麻花辫的女孩儿。”

周妈妈朝着我指的方向看去,空旷的走廊空无一物,她的嘴唇都开始打抖索了:“少奶奶,您别吓我啊。我们这儿有过一个梳双麻花辫的女孩子,可她,可她……”她似乎是用尽了力气,但说出来的话却像怕被别人听到一样,“她三年前就死了啊。”

我整个人瘫软在周妈妈的怀里,只觉得自己在鬼门关走了一圈。

那种后怕就像是蜘蛛网,一层一层,密密麻麻地把我包围起来,透不过气。

周妈妈扶着我进了卧室,转身要走,却被我一把拉住:“周妈妈,你陪陪我。”

“少奶奶,”周妈妈慢慢拨开我的手,“今儿是您和少爷结婚的第二天,我这个老婆子怎么能在你们的新房呢?”

我瘫坐在床-上,那阵关门的声音就像是对我最终命运的宣判。我环顾了一下四周,只觉得这个宅子越发诡异,难道,我就要在这里,等待死亡?

一夜没睡,整个房间总是给我一种诡异的感觉,就像是一个牢笼,关着一个时刻要冲出来啮噬我的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