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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





  “你不是说他是申宗的表弟么?那他有可能只是一个小道士而已。”娇娇直说着往邢宁子那里靠了靠,邢宁子则是往远处躲了躲。

  “他是谁不重要,重要是我们逮到了水晶宫的嫦女,这一回,我可要亲自出马了。”邢宁子两条腿一盘,跃跃欲试。

  娇娇又往他那里凑了凑,邢宁子雀跃的神情慢慢僵在了脸上,他不由问了娇娇一句:“你干嘛?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

  娇娇看看邢宁子,又指了指屋顶,这才道:“如果我没看错,你这边的两张结界,一张是老杨为了保护这个房子设的,另一张呢,是天庭的人为了监视你们设的,那张结界上可是有八只眼睛,你睡觉的时候,它们也睡觉,你醒了的时候,它们也在醒着,还张大了带着红血丝的大眼睛一直瞅着你,我倒想看看,你怎么个亲自出马法儿。”

  邢宁子窝在沙发里张了张嘴,末了,他底气不足地来了一句:“哎,等了我家大鹅一天,我都乏了,我上楼睡觉去了。”

  娇娇妩媚地托着下巴看着他抱着枕头上了楼,她又看向了杨开雨,杨开雨抱着自己的保温杯也道:“我回书房了,还要更新课程。”

  瞧着客厅里就剩娇娇一个人了,董乔阿先是睁大了眼睛望了一眼屋顶——然而她什么都没有看到,她又蹑手蹑脚地坐到了娇娇的身边,她压了声音问她:“娇娇,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啊?”

  “字面儿意思呗。”娇娇冲董乔阿笑了笑。

  “所有的搜查官都被这样监视着吗?”董乔阿又问。

  娇娇轻轻叹了一口气,似是想起来了什么不愉快的往事:“只有老邢是。”

  董乔阿眉毛一挑,她看了一眼二楼邢宁子的房间,门正紧紧地关着,她又瞄了瞄书房,那边的门也紧紧的关着呢,她又往娇娇那里挤了挤问:“为什么呀?”

  娇娇抱着枕头歪在沙发上:“老邢是一只桃花煞,这个你知道的吧?”

  董乔阿摇了摇头。

  娇娇笑了笑,接着道:“其实他原来是人,要不然他也不会有活的肉体;他祖上是给夏君管理桃林的,而实际上他祖上是天使,他们下来就是为了保证人间的君王能好好为神做事,这里也有监视的意思;他家后代都会被荫封为令方君,家里养着奴隶近百人,这些奴隶可就不单单是人了,也有精和怪。

  人神之战的时候众神以为他家会站在神这一边,没想到他们家居然站在了人这一边,神族就想把他们家连根拔起,他们家也因此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最后只有宁子一个人活了下来,不过却是以另一种方式,他成为桃花精之后一直沉睡着,直到平王东迁。”

  “那他怎么又成了煞了呢?是不是因为醒过来之后想到了自己家的遭遇,走火入魔了?”董乔阿猜测着。

  “不,他是被人带坏的。”娇娇压了压眉峰。

  “谁呀?”董乔阿顺嘴就问。

  娇娇望着董乔阿长长吐出了一口气,这才慢慢道:“他醒过来的时候赶上诸侯纷争之时,百姓饱受战乱之苦,妖魔鬼怪便也趁机出来作乱,一个快要饿死的小姑娘逃到了荒林里,她靠着吃桃花和桃树皮活了下来,可是她并不知道那棵桃树是睡着的宁子,后来,这个小姑娘成了魔女,也将宁子变成了煞,可能他们最初只是想活下来而已,虽说你并不是生在战乱年代,可是你也过过苦日子,我想你多多少少能懂那种感觉吧?”

  董乔阿点了点头——她懂,她小的时候她周围的人都在劝她好好读书,等她长大有出息了,要好好孝敬她奶奶,可是只有她知道,一个人饿的两只眼睛都冒火星子了,哪里还有心思读书?都恨不得把书给吃了。

  “所以天庭的人要监视宁子?那那位魔女呢?”董乔阿伸着脖子望着娇娇,一脸的好奇。

  “搜查官这个职位太缺人了,所以妖魔鬼怪只要有能力的都可以考取,天上的仙子无聊了,也可以考一个搜查官玩儿玩儿,天庭监视宁子并不是因为他不是自己人,也不是因为他有前科,而是因为他实力过强,而且他们令方一族有自己的供奉体系,这就好比是一个亲王手握重兵,当皇帝的总担心他会造反一样;至于那个魔女么,应该是死了吧。”娇娇神秘地笑着。

  董乔阿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这个我懂,可是你不是说老邢这一族就剩下他一个人了么?他一个人怎么造反?”

  “这个呢,我就不和你细说了,以后你慢慢就会懂了,宁子这一族的确只有他一个人了,可是当年他家养的那些奴隶们都被放生了,我听一些年长的精怪们说,他们改了姓隐居起来了,别的我不知道,但是如果一个生灵是出于百密森林,又是姓伏的话,那肯定是老邢家养的奴隶的后人了,居我所知呢,李木微就是从百密森林里出来的。”娇娇嘴角一扬,眯着眼睛冲董乔阿笑。

  董乔阿了然了。

  巫嘉琳与申宗迅速陷入了热恋之中,另外,宫青瞳与那个玩小纸人的赵晨也正打的火热,娇娇和董乔阿正想办法探探那个常如眉,可一直想不到好的办法,而这个时候李木微找上了董乔阿。

  训练营。

  申宗又旷工了,张岩猜都不用猜就知道他是找巫嘉琳玩儿去了,董乔阿洗完澡出来就看到了站在自己办公室门口发呆的张岩,她将毛巾往自己脖子上一搭,笑着找张岩搭话去了:“岩哥,申宗又没来?”

  “呵,为了兄弟少奋斗二十年,我忍了,但是如果他和你姐姐没成,那他可就要卖身给我打工了,他旷了多少天的工,我都给他记着呢。”张岩抿着嘴笑。

  董乔阿缩了缩脖子,她突然想起张岩说自己是离异,她没想张岩看上去这么年轻,已经经历过这种感情了,可这种私事,她不大好意思问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