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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1 / 2)





  “快说!什么传闻?”

  “也是妾身听来的,听说全府上下都知道了,说那秦漫修长得白皙漂亮,以男色勾引咱们大少爷,而少爷也为他所迷,终日与其厮守,亲亲我我……”庞氏还没说完,一个茶杯已碎在了地上。叶老爷气冲冲的出了门,本想就此出门去翰林院,但转念还是步入了子廉的住处。可是进子廉屋中一看,床上的铺盖叠得整整齐齐,屋内没有半点温暖之气,显然是一夜未归!打听小厮回说子廉少爷还在漫修处守候着,并早已吩咐说最近就在漫修那里安歇了,不必在这里伺候。

  叶老爷听后是火冒三丈,但还是压着火到了漫修的住处,并嘱咐从人不可出声。通过微开着的窗户,映入叶老爷眼帘的是子廉正在给浑身肌肤如雪的漫修上药!其动作之轻柔,言语之温存,把叶老爷气得手指直抖。但他毕竟是有想法的人,他知道这样冲进去,即使把秦漫修再痛打一顿或者赶出家门,都只会让自己和心爱的儿子之间再多添一道裂痕,他很珍惜这个儿子,不可以失去他,当然更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毁掉他。于是叶老爷紧握着拳头走回了自己的书房,当日,叶老爷告假没有去翰林院。

  又过了段时日,子奇痊愈了,漫修的伤也渐渐完好了起来。这段时日,子廉基本没离开过漫修半步,整日整夜的都守候在他的身旁。因为,府里的传言也传到了他的耳朵里,他知道了漫修和子奇争执斗殴的缘由。都是因为自己,才让漫修无辜受苦,这个责任他该担的。虽然没能阻止父亲对漫修的殴打,但至少他该补偿漫修些什么,而他能做到的,就是加倍对漫修好。可子廉太天真了,他以为这样做就会抚平漫修内心的创伤,替父亲和弟弟的所作所为赎罪,可他哪里知道,他越是对漫修好,就越是害了他。他是叶家的少爷,自是没什么事,可漫修不同,他只是个没爹没娘甚至没有什么反抗能力的野孩子,魔爪正一步步伸向这个无辜的魂灵,下一步他将面临的又会是什么呢?

  一日,子廉对漫修说,当今的品妃娘娘说想他了,宣他进宫住几日,他不能带漫修去,只得暂时分离几日了。漫修下意识的感觉到了些什么,却又说不出,仍旧笑送子廉离开。而就在送子廉出府回屋时,漫修只觉背后有人用手帕捂住了自己的嘴,他拼命的想挣扎,可还没挣扎两下,便不省人事了。

  等漫修再醒来时,他已经置身于一个陌生的环境中。迷迷糊糊中,他看到离他不远的座椅上端坐着一个长相十分美貌的中年男子,正在静静的品着香溢的茶水,而这个男子的背后,则直挺挺地站着两个彪形大汉,各自手握钢刀,而且面上没有丝毫的表情,仿佛雕塑一般。

  一个美男子,背后站着两个刽子手般的彪形大汉!在漫修眼里看来,这幅画面是那么的不和谐!可如今比这更重要的是,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自己刚刚明明是在叶府,为何刚送走子廉,便不明不白的被带到了一个他完全陌生的地方来?这里究竟是哪里?面前的三张陌生面孔又都是些什么人?

  第六十五章 百花馆人

  漫修的心里有着一大堆的疑问,而似乎端坐在那里品茶的那位中年的美男子也看穿了他的心思,可偏偏那美男子就是一言不发,一个劲儿的只是在那里闻着他的茶香,品着他的香茶。

  再看后面那两位,就更不用说了,自从漫修醒来到现在,就没见他二人变换一下表情,始终都是僵在那里,漫修都怀疑,这是活人吗?

  “你们是谁?这又是哪里?”终于,还是漫修先忍不住,发问了起来。

  只见那端坐椅上的中年美男子又细细的品了一回茶,摆着腔调说道:“这里是百花馆,我是这里的老板,叫做馥郁!”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从今天起就是我百花馆的人了,不在这里,应该在哪里啊?”

  “百花馆是什么地方?”

  “百花馆,顾名思义,是个百花争艳的人间天堂!在这里,有着美轮美奂的一切,只要你愿意,就可以享受到人间无上的欢乐!”

  “人间天堂?无上的欢乐?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为什么会成为百花馆的人?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们!”

  “人不就是这样吗?昨天不认识,今天见了,不就认识了?”

  “我不要在这里听你胡说,我要走,我要回家!”说着,漫修站起了身,可显然,他的头还是晕晕的,刚才准是吸入手帕中的迷药太多了。

  “回家?哈哈哈哈!你的家就在这里,你还要上哪里去呢?”

  “你胡说,我又没有失忆,我根本就没来过什么百花馆,千花馆的,我是叶府的人,这里不是我的家!”

  “呵呵!你原来在哪里我不管,我只知道,这百花馆有百花馆的规矩,做的好就赏,做的错就罚!稍候,我会给你派个师父过来的,规矩他自会告诉你,而你只要好好的听话,听从我的安排,做个乖孩子就对了!”

  “我不要听你讲!”说着,漫修就冲向了门口,可还没等他来得及打开房门,就被馥郁身后的一个大汉给拎了回来。

  “哦,我还忘交代一句了。我百花馆里只容乖孩子生存,绝对不允许有叛逆、逃跑的现象存在。从前没有,今后也不会有!你这刚来,我也没说过,也就饶你一回,若再有下回,仔细了你的皮!”馥郁说话时总带着笑容,但漫修还不至于笨到真以为他是高兴才这么说的,他的笑容让人不寒而栗,漫修终于知道人为什么会用“笑里藏刀”来形容人了,原来世上真有这种笑着也会杀人的人!先莫论这馥郁是谁,就仅凭刚才的对话,漫修就知道自己遇到了个很难对付的主儿。可这百花馆到底是个什么地方?他为何会来到这里?今后他又将面对些什么呢?

  “哦,对了,看你长得面如桃花,从今天起,你就叫桃花吧!”馥郁又对漫修笑了笑,起身离去。而那两个彪形大汉则面无表情的跟随馥郁到了门口,好歹恭送馥郁离开时,也算恭恭敬敬的鞠了个躬,面部的表情总算稍有了些变化,否则漫修真以为他们都是机器做的,毫无感情的。两个彪形大汉守在了屋门口,漫修根本没有出门的机会。

  馥郁对漫修留下的笑让他感到浑身都不舒服,这哪里是笑,简直比杀人的刀子都令人感到恐惧!和馥郁的第一次对话就这样很快的结束了,但漫修没从对话中找到任何他想要的答案。反而莫名的得了一个别名,桃花!

  桃花,桃花,桃花……漫修不停的在重复着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名词。熟悉的是,这曾经是母亲最心爱之物,他身上至今还有母亲在他一周岁时亲手缝制给他的桃花荷包,可陌生的是,他明明就是个男子,怎么会莫名得到这么个女子的名字呢?又为什么会有这么个名字呢?

  在这个陌生的环境里,漫修似乎有着无数的疑问,可遗憾的是,没有人替他解答,门口守着的那两个彪形大汉完全可以理解为拿着刀的木头,不光没有表情,连语言都没有。可如果真是木头就好了,至少漫修可以有机会逃走。可这两块木头,除了口不开言,雷打不动和木头相似之外,是专门负责把守的,只要有他们在,漫修就休想离开这房间半步。可就在漫修从窗户往外瞧的时候,发现百花馆里这样的木头还为数不少,几乎每隔十步就有这么两个人在面无表情的把守着。而偶尔出入这院子的,都是些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年轻人,细看下,竟然都是些长相俊美的男子!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啊!

  漫修几次打开房门,可门口的两块木头都立刻会像两堵墙一样横在漫修的眼前,假托要去茅厕,这两块木头也会紧跟其后,根本没有任何逃走的机会!无奈,只有关上房门,囚在屋里。终于,到了傍晚时分,漫修所在屋的门打开了,进来的却是个看起来已有七分醉的三十上下的男子,与漫修隔窗所看到的男子们一样,眼前这个也长得一表人才,加上已有些年纪,并不带有少年的那种轻浮,却多了几分成熟之美。

  漫修并没有起身欢迎这个男子的到来,只是默默的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只见这个男子在一步三晃的走进来之后,也只是用余光瞥了漫修一眼,之后便瘫坐在椅子上,不停的摇晃着手中的酒壶,又费劲儿的对准了张开的口,结果,却是一滴酒也没有。这男子耍酒疯似的把酒壶摔到了地上,并大喊道:“没酒了,拿酒来!”

  出乎意料的是,过了不一会儿,门便开了,守在门口的那两块木头依旧还愣愣的站在那里,一个小厮打扮的人却走了进来,手里的托盘上端坐着一个酒壶和两个酒杯。小厮很熟练的把酒壶和酒杯摆到了那男子身旁的桌子上,之后便拿着托盘退了出去,临走还记得把门带了上去。这个小厮从进门到出去,不用说说话了,连口都没张张,漫修觉得这个百花馆里的人都太奇怪了。

  “你就是新来的桃花?过来坐!”

  男子带有几分醉意的说了这么一句,可漫修以为这男子根本就是酒醉了,在自言自语,因此完全没去理睬。显然,漫修还很不适应他的新名字,桃花!

  男子这时已将两个酒杯里都斟满了酒,见漫修还坐在原处根本没动,不觉又说了句:“说你呢,过来啊!”

  漫修看看四周围,才意识到这个男子好像是在对着他讲话,突然又想起馥郁临走前给自己起的名字,原来刚才也是在对自己讲话。于是,漫修站起了身,走到男子手指的对面的椅子处坐下。

  “来,喝了它!”男子的手忽忽悠悠的端起了手中的酒杯,漫修都担心他是否会失手把酒杯摔落到地上。可是,他多虑了,酒杯虽然有些晃动,但却稳稳的拿在男子的手中,甚至连杯中的一滴酒都没有洒出来。

  男子举起酒杯,示意漫修也喝。漫修端起酒杯,二话没说,便将酒一饮而尽。可这一下,却将漫修辣的直吐舌头,这是他生平第一次喝酒,他根本不知道原来父亲曾经喜欢的酒可以这么辣。

  “哈哈哈哈!”男子看着漫修的样子不禁失笑了起来。而这却让漫修感到十分的不舒服。强烈的好胜心让漫修又斟上了满满的一杯酒,一饮而尽,接着又是满满的一杯,还是一饮而尽……漫修仿佛在无声的表达着,自己并不是你想像中的无能之辈,不就是杯酒吗!你能喝得我为什么就喝不得!

  “呵呵,看不出,好酒量,是个可造之材!”男子的每个发音都十分清晰,漫修真有些搞不懂了,这人到底是真醉还是假醉?凭白无故的进来和他喝酒,又为的是哪般呢?

  “你是谁?”

  “呵呵,没有人告诉过你吗?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师父。”

  馥郁倒是刚才跟他提到过师父一说,可漫修连这里是什么地方都不知道,更不知道自己要师父来何用。

  看着漫修一脸的疑惑,男子不紧不慢的说道:“看来馥郁没有告诉你,我叫山竹,你以后就跟我学了。”

  “学什么?”

  “哈哈哈哈,学什么?还是第一次有人问我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