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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节(1 / 2)





  “谷雨,你那大嫂家里,是个什么情况?那些人……”

  张大姑摇头,“我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前些年大嫂家里好像是有个哥哥去服了兵役,然后就没回来……今天那个领头的汉子,听那话里的意思,许是大嫂哥哥的兄弟?”

  “应该是,说不定还是战场上下来的” ,跟老虔婆说那几句话的时候,满身煞气。“以后,你对你大嫂也客气些。”这样的人,她们平民百姓的,可惹不起。

  张大姑连连点头,“娘您就放心吧,我跟大嫂关系挺好的。”现在都搬出来了,离得远,各过各的,就更没什么冲突了。

  宗氏点点头,看天色也不早了,家里只几个孩子在家还不知道怎么样,也就没再多待,“你们这两天有时间把这屋子好好拾掇拾掇,虽说破旧了些,收拾收拾,住还是不耽误的。回头,等家里那边忙的差不多了,我再让你几个兄弟过来帮你们把屋顶修一修,扛过今年夏天应该没问题……”

  “娘,你们那边也忙,房顶您就别挂着了,我这两天把这院子里的杂草清一清,就去村里寻人过来修。”他是一家之主,总不能都指望丈人家。

  钱贵这话说的还像那么回事,老张头到钱家这边来,就一直绷着的脸,总算好看了些。

  一行人从钱家村回头,天已经黑透了。

  家里,孙氏早已做好了晚食,松柏都已经吃完、洗漱睡下了。

  张泽轩因为担心钱家那边的事,撑着眼皮,一边背书,一边等人。

  “旺,旺……”

  突然,一阵犬吠声传来,然后不多久,张老头、宗氏一行人就已经到了家门口。

  “爷、奶、爹、娘、二叔二婶、四叔四婶,你们回来了?”听见人回来了,张泽轩一下子就精神了。

  “回来了?芝麻,石头都还没睡呢?”老张头进来,先揉了揉迎上来的两个孙子,这才转头吩咐孙氏,“老三家的,赶紧把饭端上来,吃完,洗洗睡下”这一天下来,他这老胳膊老腿的也是累的不轻。

  孙氏点头去厨房忙活,周氏、刘氏、王氏几个洗洗手,跟上去帮忙。

  “爷,大姑家的事情解决了吗?多多表姐不会被卖了吧?”

  “不会了,钱家分家了,你大姑她们现在搬出来住了……”

  “分家了?”张泽轩眼前一亮,“怎么分的?之前不是说那老婆子不同意吗?”

  “现在同意了呗,好了,好了,我说你这小子,怎么一天到晚总这么多问题,赶紧吃饭,吃完饭洗洗睡觉去,明天还去不去村学了?”

  张大有大手一伸,直接将张泽轩脑袋搂到了另一边。

  张泽轩转头冲张大有扮了个鬼脸。

  洗漱完回到房间,张泽轩一边脱衣服往床上被窝里钻,一边跟石头说话,“哥,你说,钱家婆子为什么就同意了?”他实在好奇的很。

  石头想了想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你想知道,明天问娘不就清楚了。”

  只要他们问,娘肯定会告诉他们的。

  张泽轩点头,也只能这样了,跳过这个话题,张泽轩又说起别的,“哥,你说山上的杏子除了拿去卖,做杏子酱,卖杏仁,能不能再做点别的?要是能做点别的,多换点钱就好了。”他现在超级想换一条薄一点的被子,现在都六月天了,这厚被子盖着,他夜里热的老踢被子。

  石头还是摇头,他也想不到。“行了,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赶紧睡吧。”

  “再聊聊嘛,哥,你这两天是不是有心事啊?”

  “没有”

  “骗人”明明就有。

  张泽轩撇嘴,兄弟五年,他还不了解他?

  “就是没有”石头死犟不承认。

  张泽轩拿他也没辙,还想再说点什么,困意上头,很快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爬起来,就见大胖猫花花正在院子里玩一只小老鼠。

  小老鼠应该是刚生下来没多久,全身还是肉粉色的,眼睛都没挣开,被花花揉搓的相当可怜。

  “花花,你昨天夜里又去霍霍了一窝耗子?”

  “又胡说”张大有听到小儿子这话不着调,上来就是一巴掌轻轻呼在张泽轩后脑勺上,“什么霍霍?花花那是干正事,咱家没花花看着,家里的粮食还不知道要被糟蹋多少呢?”就这家里养着花花,花花吃老鼠,吃的都快胖成球了,晚上都还能听到房梁上老鼠窸窸窣窣爬呢。

  第9章 009

  张泽轩这辈子记忆力本身就好,学习上又从来不偷懒,每次课上都坐姿端正认真听讲,回去还不忘用上辈子的学习方法一遍又一遍的复习。这才进村学多久,三百千,就都背的滚瓜烂熟了。

  进度远超村学里其他孩子。

  本就对张泽轩寄予厚望的张景园见此自然欣喜不已,决定将张泽轩单独拎了出来,一对一辅导。

  今天是一对一辅导的第一天。

  布置了其他孩子继续读书,张景园把张泽轩带到另一边间屋子,手把手教张泽轩写字,并拿了自己的笔墨纸砚,和好不容易得来的馆阁体字帖教导张泽轩描红。

  这是张泽轩这辈子第一次握毛笔,用这么小的手握毛笔,是一种很神奇的体验,神奇到,当他的小手还被堂伯大手握着的时候,毛笔非常听话,让做什么做什么。

  可堂伯一撒手,手里的毛笔立马就有了自己的意志。

  他就想写个一横,毛笔在纸张上来回横跳,其结果就是,好好的一横成了曲里拐弯的蚯蚓;

  张泽轩不信邪继续,这一次倒是没成蚯蚓,却又一会儿凶猛如大河一会儿细弱如小溪,跟发育不良似的。

  一连练了两张纸,张泽轩累得气喘吁吁的,却连稍微拿得出手的一横都没写出来,小脸上、小手上、衣服上,还弄得全是黑色的墨汁。

  张泽轩虽然心里清楚这是正常的,毕竟他还小,又是第一次,以后多练练,自然就好了,却还是被打击的有些怀疑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