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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1 / 2)





  孙娆然不在,这种客人,她应付起来如鱼得水,再叼的人都能被她理顺的服帖,可这种手腕她没有啊。

  “姐,你去一趟吧。”

  丁谣收起手机,任命的叹了口气,“行,我这就去。”

  包间门口还有保洁在快速收拾卫生,看样子上一名驻唱是被丢着东西轰出来的,何方神圣这么了不得。

  她轻轻敲门,谨慎出言,“您好,我是酒吧驻唱筱谣,请问需要服务吗?”

  里面没动静,她耐心等了足足一分钟,再次敲门。

  “进来。”

  这次,里面传出几丝烦躁的声音。

  丁谣努力吞咽着紧张,动作轻柔的拧开门把手。

  包间的光线晦暗不明,她只能看见沙发那边坐着个男人,整个房间仅有他一人。

  桌上摆放了许多酒瓶,空的满的各一半,四处弥散着冷冽浓醇的酒气。

  男人上半身都浸在昏暗里,容颜看不真切,凭着轮廓可以看出,他此刻正靠在沙发上,手里握着半瓶路易十三,颓丧低迷。

  因只他一人,丁谣不安的情绪稍有缓解,她抱着吉他站在那,不敢贸然坐下,也不敢再上前一步。

  “您好,请问先生想听什么歌?”

  男人沉思了几秒,赫然开口,“世上只有妈妈好,会唱吗?”

  “啊?”

  她以为自己听错,楞在原地,不知所措。

  对面的客人立刻不耐烦,“不会唱就出去!”

  丁谣太过紧张,没仔细去辨别听上去有几分熟悉的声音。

  她深吸一口气,换上得体的商务式微笑,“会的,这就唱给您听。”

  琴弦波动了十几秒前奏,丁谣努力摁下心里那点别扭,缓缓开口清唱。

  “你唱的比哭还难听。”

  黑夜里,男人低沉冷漠的扔出不带感情的评价。

  丁谣颅内轰炸,大脑一片空白,立马紧闭着唇,双手死抱着吉他,闭眼等着最后的凌迟。

  扔果盘还是蛋糕都随意,别丢酒瓶就行!

  她这副慷慨赴死的表情取悦了对方,男人一扫烦闷阴郁,身子靠前,双肘搭在膝盖上,气定神闲的看着她。

  “怎么?不滚等我奖励吗?”

  丁谣瞬间睁开双眼,定格在那张熟悉的脸庞上。

  “楚同学!”她惊诧的看着他,忘了刚开始的紧张。

  可楚旭廷看她的样子,漠然生分,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明明前几天见他,还破天荒的给了个笑容,今晚的他,远比初次见到时更沉郁阴鸷。

  “歌唱不好,酒不会喝,你来这里上班干嘛?”

  “我,有一个梦想……”

  “马丁路德金的开场白?”

  丁谣红着脸,被混沌的灯光完好掩盖。

  “给你小费,讲段子会吗?”

  她抱着吉他,局促彷徨的摇头,“我这个人不算幽默。”

  “自信点,把不算去掉,不过我看你比较顺眼,所以允许你自由发挥,表现的好,小费不少。”

  丁谣立刻绞尽脑汁开始收集自己听到过的笑话,想了很久,才灵光乍现。

  “哦,想到一个,有点恐怖气氛的段子,你别害怕啊。”

  楚旭廷不屑冷哼。

  “话说,有个男人夜里开出租车,遇到一个白衣女子打车,问其要去哪儿,对方说火葬场。那司机一听吓得魂飞魄散,以为遇到了鬼,车子一路开往郊区,后座上的女人突然大声呼喊救命,司机要谋害他。那司机就很纳闷啊,不是你自己要去火葬场吗?那女人哭着大喊说,我是要去果酱厂!”

  讲完之后,自己率先咯咯笑起来。

  沙发上的阴沉少年不为所动,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气氛骤然冷下来,尴尬的她紧蜷着脚趾,只差在地上抠出一个游泳池。

  “你多大?”

  “24。”

  “你的段子,像是42年前的。”